茏骑士

友谊是魔法(黑白王子)

简介:一开始,拉希奥并不认为他会和那个金发的转校生成为朋友。

说明:普通的小学生AU生活 友情向

基于树叶画的超可爱小学生图的看图说话,我爱树叶!


 

拉希奥·普瑞斯托不喜欢那个新来的转校生,一点儿也不。

安度因·莱恩·乌瑞恩,坐在他邻桌的那个金发蓝眼的小鬼除了讨任课教师喜欢以外一无是处。他总是端端正正的坐直在课桌前,一丝不苟地听着每一位教师讲话,拉希奥毫不怀疑能在他的笔记本上找到教师们说的每一个字,就连玛法里奥先生的社会历史课也不例外,究竟什么样的人能聚精会神听玛法里奥讲整整四十分钟的历史课还能保持清醒且频频点头啊?除此之外,他还总会一本正经地履行所有教师交给的任务,并且督促同组的成员不打折扣的完成——教师们当然会选这样一个怪胎作为合作学习小组的组长。被分到和他一组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有天晚上拉希奥在他的监督下把罗伯特·弗罗斯特的《未选择的路 》读了不下五十遍,直到自己能流利的背出这首诗为止。坦白说,拉希奥并不讨厌这首诗,甚至还挺欣赏这首诗倒装句式的运用和美妙的多义性,他只是不想在当天完成背诵任务罢了,为什么那个金发的小混蛋非要盯着他直到快要吃晚饭时才肯放他走?拉希奥相当怀疑,如果自己依然没有背出来,安度因会不会一直追到自己家里去。托他的福,罗伯特·弗罗斯特现在光荣成为了拉希奥最恨的诗人榜单首位,去他的金色森林和他荒草萋萋的小路,拉希奥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任何有关他的文字。

 

更气人的是,就在那个噩梦般的背书下午之后,第二天早晨拉希奥坐在自己座位上时,他邻桌的金发小鬼依然像无事发生过一样,用那蓝的吓人的眼睛温和地看着他,礼貌地朝他打招呼,带着他那副假惺惺的笑脸——“你好啊,拉希奥。”

他红的吓人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今天我们要学罗伯特·弗罗斯特的另一首诗《雪夜林间暂驻》,希望你能喜欢它。”他说这话的语气轻松快乐的吓人,像是在说“今天街角书店的漫画统统半价出售”或者“今天会有整整一天的运动课因为其他的任课教师都重病身亡了”。

 

去他的。

去他的安度因·乌瑞恩和罗伯特·弗罗斯特。

拉希奥现在只想逃学,只要能离开这间见鬼的教室和见鬼的安度因,随便去哪儿都行。

 

实际上拉希奥一直想离开这个小镇,离开阿莱克斯塔萨阿姨和她吓人的控制欲,倒不是说他的阿姨对他不好,阿莱克斯塔萨阿姨在医院工作,而且对他好到爆炸,可以说是过于一惊一乍了,她会对出现在他身上的每一个细小的伤痕大惊小怪,然后拿出药水和绷带来仔仔细细地处理。但……怎么说呢,她依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当然啦,拉希奥清楚他的母亲在他出生时就去世了,他只有一些旧照片用来怀念她,至于他的父亲,拉希奥连他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阿莱克斯塔萨阿姨对他父亲的身份讳莫如深,他猜他父亲可能还活着,只是不是什么好人罢了,他时常想象自己的父亲是一位跨国纵火犯或者军火头子,到处点燃烟花并且发战争财。不管怎样,他父亲的生活都比他自己现在的日子要有趣的多,他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尽快离开这座死气沉沉的镇子,然后闯荡自己的生活——至少能有一些新鲜的事物到来,给他的生活增添些趣味。

当然,这个新鲜的事物绝对不包括安度因·乌瑞恩。那个金发小鬼才刚刚搬来不到几个月,就已经让拉希奥烦透了,他跟着他的伯父一起生活,据说他的父亲在联邦海军服役,有人说他的父亲是一位海军舰长。如果这谣言是真的,那么很不幸,安度因没有遗传到他那军人父亲的一丁点儿的运动天赋和有趣程度。安度因的所有科目都是A+,除了体育课,他的体育课只是勉强及格,他投掷铅球的最高纪录是四英尺,这甚至还没超过他的身高。可这完全不妨碍他站在操场上一次又一次地把球捡回来再掷出去。有天拉希奥坐在树下的阴影中吃着香草冰淇淋看着他那样重复了整整一个中午。这还是有些进步的,至少在那之后,他的投掷距离能够超过他的身高了。

 

那天中午,安度因的私人训练最终以他差点儿中暑告终。在这小鬼踉跄了一下跌坐在地上时,拉希奥终于吃完了那根冰淇淋,不情不愿地把他半拖半搀到树下,给他递来一瓶水,然后看着他一口气喝下大半瓶。“你这个蠢货,安度因,乌瑟尔先生没有告诉过你,剧烈运动前至少先做一些准备活动?现在是7月,你这样会把自己搞得需要休学在家。”安度因在几次深呼吸慢慢开口,“谢谢你,拉希奥……我只是……我只是不想拖累我们这组的总分。”

“你是白痴吗?”拉希奥几乎要朝他咆哮了,“这只是个期末测评!而且根本没人在乎什么该死的‘小组评分’,你的脑子被太阳晒傻了吗?”他讲完之后又有些后悔,因为安度因一副完全被他震慑到的样子,他支支吾吾地说着他很抱歉,或者什么类似的话。拉希奥完全没听清楚,因为他只是在专注地着看着安度因蓝色的眼睛和顺着额角流下的汗珠。

该死,他突然有点而理解为什么教师们都喜欢安度因,因为这个小鬼真是长得该死的好看。

 

在那之后他就没有那么讨厌安度因了。不过只是没那么讨厌而已。

所以在这天下午活动课,他一个人懒洋洋的翘着腿,摆弄着一盒“机会”棋盘,自己左右互博下棋玩儿时,安度因突然跳到他身边,还是让他吓了一跳。“嘿!”他不耐烦地舞动着手臂像是要赶走一只金色的苍蝇,没错,“金色的”苍蝇。

“那是‘机会’棋吗?”那个金色的苍蝇兴奋地对他叫着。

“没错,是‘机会’,你会下这种棋?”拉希奥半信半疑地抬起眼睛问道,这是一种相当罕见的棋盘游戏,它起源于遥远的东方。

“这是一种下棋双方求得‘双赢’的游戏,对吗?我听说过一点,我父亲曾给教过我它的规则。”

鉴于并没有理解规则的人愿意陪他下棋,所以拉希奥放下了他翘起的腿,把棋盘放在课桌上,饶有兴趣地盯着安度因,“那就让我们瞧瞧你的本事吧,小鬼。”

安度因拉起他对面的椅子坐下,轻轻叹了口气,这非常不符合他的年纪,“别那样叫我,拉希奥,说不定我比你还要大上几个月呢。”

 

安度因说自己“听说过一点”绝对是谦虚了,事实上这个金发小鬼的棋下的相当不错,拉希奥很久没有从棋类游戏中获得这样的惊喜了,他一边想着安度因会不会别的棋盘游戏,比如军棋或国际象棋之类的,如果他会的话,也许拉希奥会愿意有机会带来和他一试。“我父亲在上次走之前还教会了我如何下军棋,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明天带来一副军棋玩。”安度因认真地看着他红色的眼睛,像是读懂了他的心。

他甚至有点喜欢他了。

 

他逐渐了解那个金发的男孩,实际上他不是什么任课教师的马屁虫——他只是发自内心的喜欢那些知识,而且他完全不是在死读书,他比那些同龄的小孩要渊博的多,从新航路的开拓历程到19世纪的美国文学史,他对任何新奇的知识都能显示出强烈的兴趣。上帝啊!什么样的孩子会在这个年龄喜欢约翰·济慈并且把他的《夜莺颂》倒背如流?

“那是我母亲最喜欢的诗人和最喜欢的诗,我想。她在世时经常念着这首诗哄我入睡,她总是能把一首悲伤的诗唱成一首甜蜜的歌。”后来安度因告诉他,他的母亲在他五岁前就去世了,按理说孩子这个时候的记忆应当留不下什么,但安度因总是言之凿凿地说着蒂芬的金发,和她那金色羽翼般的歌声。

拉希奥非常能理解这个,就像他的从未真正见过他的母亲,但他总能想起尼希昂卓拉的手指触碰过他的额头——也许尼希昂卓拉的确那样轻柔地触碰过他,在她难产濒死之时。

 

 

————————————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十二月的寒风像匕首一样割在行人严峻的脸上,人们拉高衣领,疾步向前。前线的战事越发紧急了,在罗斯福总统发表完国会演说并向纳粹宣战之后,全国上下沉浸在紧张的备战之中。

 

“今天我们来感受沃尔特·惠特曼的《哦,船长,我的船长!》。”卡德加先生夹着他的课本,从寒风中走进教室。“我相信你们在历史课上已经对林肯总统略有所知,但诗歌和历史不同,诗歌总是比史实更加纯粹,更加富有力量……”

 

拉希奥注意到他身旁的金发男孩有些心不在焉,他第一次见到安度因在课堂上走神,这太奇怪了。

“……安度因,你能为大家朗读一下这首惠特曼为悼念林肯总统所作的诗吗?安度因?”

他甚至在被卡德加先生点名叫起时神情还有些恍惚,拉希奥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他看起来真的很糟。安度因迟疑了一下,慢慢从座位起立,拉希奥发现他拿着书的手在颤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开始念那首诗:

 

“哦,船长,我的船长!我们险恶的航程已经告终,

我们的船安渡过惊涛骇浪,我们寻求的奖赏已赢得手中。

港口已经不远,钟声我已听见,万千人众在欢呼呐喊,

目迎着我们的船从容返航,我们的船威严而且勇敢。

可是,心啊!心啊!心啊!

哦,殷红的血滴流泻,

在甲板上,那里躺着我的船长,

他——”

 

安度因哽住了,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开口:

“——他……他已……”

他看上去快要昏倒了。

 

“安度因今天早上的胃不舒服,卡德加先生,我能替他读完这首诗吗?”拉希奥举手示意,还没等他看到就自动起立。安度因借着这个机会赶快朝卡德加先生点头。

卡德加随和的点了点头。

于是拉希奥看着安度因坐下,把头埋进手臂,他这才举起课本,接着安度因哽住的地方读下去:

 

“他已倒下,已死去,已冷却。

哦,船长,我的船长!起来吧,请听听这钟声,

起来,——旌旗,为你招展——号角,为你长鸣。

为你,岸上挤满了人群——为你,无数花束、彩带、花环。

为你熙攘的群众在呼唤,转动着多少殷切的脸。

这里,船长!亲爱的父亲!

你头颅下边是我的手臂!

这是甲板上的一场梦啊,

你已倒下,已死去,已冷却。

我们的船长不作回答,他的双唇惨白、寂静,

我的父亲不能感觉我的手臂,他已没有脉搏、没有生命,

我们的船已安全抛锚碇泊,航行已完成,已告终,

胜利的船从险恶的旅途归来,我们寻求的已赢得手中。

欢呼,哦,海岸!轰鸣,哦,洪钟!

可是,我却轻移悲伤的步履,

在甲板上,那里躺着我的船长,

他已倒下,已死去,已冷却。”

 

无论安度因发生了什么,总之他绝对不会是胃疼。整整一节课拉希奥看着他再没有抬起过头,并且时不时抽动着纤弱的肩膀。

 

放学的时候还没等拉希奥抓住他问个清楚,他就钻进了人群里,拉希奥从未见到过他溜得像今天这么快。他拎着书包在操场上转了半天都没找到那个金发小鬼的影子。见鬼。他不打算直接回家,至少在找到安度因并确定他没事之前不打算回去。

 

————————————

“别惹我。”安度因朝那几个围着他的高大的孩子低吼着。

“呦,我们的小狮子生气啦?”为首的那个男孩丝毫不在意地继续堵住他的路,那是加尔鲁什,他是镇上铁匠的儿子,出了名的喜爱惹祸的男孩儿。现在他带着三两个同样闲的发慌的家伙,围着金发的孩子。

“你今天怎么啦?你一向那么爱念诗,怎么支支吾吾地讲不清话,嗯?”加尔鲁什有着远远大过同龄孩子的体魄,更不要说比同龄人小一号的安度因了。“我听镇上的人说了,你的老爸在联邦海军服役?那时候他和他的船就在珍珠港对吧?”他步步逼近,安度因站在原地低头不语。

“他死了吗?军队上的人有把他的遗体裹着星条旗送回你家吗?‘哦,船长,我的船长’——”这孩子不断说着恶毒的话,非常奇怪,有些孩子非常小,但他就已经学会如何精准地伤害一个人的心。

 

“我.的.父.亲.没有.牺牲!”金发的孩子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接着攥紧拳头超前猛冲,他砸中了加尔鲁什的肋下,但这一击并没有撼动那个高大的男孩多少,反而让他笑了起来。“扎伊拉,夏琪亚。”他朝他身后的两个同样高大的孩子轻喊道,“抓住他。”

 

安度因奋力踢打任何靠近他周边的人,但比起那些孩子,他实在太过瘦小了。当扎伊拉和夏琪亚一边一个钳制住他的肩臂时,他只能倔强地仰着头,愤怒地直视着面前的加尔鲁什。

“我有没有提到过,我一直讨厌你的眼神。”那凶恶的孩子笑着看着他,“还有你的笑,我一直觉得你哭起来会很好看,让我们来证实一下——”

下一秒他挥舞着拳头揍向安度因的脸,安度因紧闭着眼睛,他几乎能感受到裹挟的风声擦过他的鼻尖——

预想的疼痛却迟迟没有落下。

“放开他。”

他听到那个同样稚嫩但坚定的声音。

 

————————————

当拉希奥远远的看到街角正发生着什么的时候就加速朝那里奔去。

加尔鲁什,还有他那两个凶恶的母老虎跟班。他听到了他们对安度因的父亲所说的那些恶毒的话,下一秒他就看到那个高大的混蛋朝他的朋友举起了拳头。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把那个金发的小鬼当做朋友的。

 

但他不用花费一秒身体就做出了下一个动作——他的手肘从侧面朝加尔鲁什重重撞去,跌坐在他的身上,然后一言不发地猛击他的臂膀关节和腹部,直到把他戳的说不出话。他的阿姨是个医生,他知道揍人哪里会让人感觉痛到不行还不会留下什么重大创伤。他在另外两个孩子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像一头小龙一样一跃而起,踢向她们的膝盖,然后一把扯住有些呆住的安度因,把他拽向自己的身后。

“你们是想好好干一架还是现在就滚?”他的红眼睛在两个孩子之间来回扫视着,似乎在琢磨下一秒先对谁发动攻击。

扎伊拉和夏琪亚相互看了看对方,她们似乎被拉希奥决绝的眼神震住了,随后决定架起地上的老大跑路是个更好的选择。

 

看着那三个孩子慢慢走远之后,拉希奥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攥紧的拳头还在微微发抖。他转过身,看着呆滞的金发男孩,“你还好吗,安度因?他们没对你怎么——”

他的问候被安度因的拥抱打断了,那个金发的孩子突然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体,一言不发。这让拉希奥有些无所适从,他的双手在安度因背后尴尬地划动着空气,最后缓慢地搭在了安度因的背上。“……好啦,好啦,没事啦,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没什么……”

他听见安度因闷闷的声音,他轻轻地拍着他朋友的背,“好的,那我现在陪你回家。”

一路上安度因一直沉默着,拉希奥不擅长应对这个,你要如何安慰一个至亲去世的孩子呢?于是他只能握紧他的手,然后跟着他朝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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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女神终于向孩子们露出了微笑。

他们一到家,安度因的伯父伯瓦尔先生就拥抱了那孩子。然后告诉他,他收到了来自安度因父亲瓦里安的电报,雄狮之心号战舰在日军偷袭时没有停泊在港,而是在出海巡逻,所以瓦里安·乌瑞恩舰长和他的船上的小伙子们都好好的,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着和纳粹大干一架。

拉希奥欣慰地看着身边金发的孩子在大哭和大笑的表情之间徘徊,最终大笑出声。这是对的,拉希奥想着,他值得这世界上所有的好消息。

那天他在安度因家里吃了晚饭,饭后伯瓦尔检查了他在干架时擦到的伤口,实际上他完全没挨一下打,他膝盖上的擦伤是他把加尔鲁什按在地上锤的时候被地面擦的。安度因接过伯父递来的碘酒,专心地抹着拉希奥腿上的小小创伤,又在上面贴下两个止血胶布。最后由于时间太晚了,拉希奥不得不打电话告诉阿莱克斯塔萨阿姨他今天在他的朋友家过夜。“拉希奥我亲爱的!让你朋友的监护人接电话!我必须确保你的安全——”他没等他操心过度的阿姨讲完这话就把话筒递给了伯瓦尔,然后转头去找他金发的伙伴。

 

“你今天酷毙了。”当只剩他们两个站在安度因的卧室时,安度因有些害羞地朝他开口。

“我知道。”拉希奥摸了摸鼻子,“不用谢,‘公主’。”

“嘿!别那样叫我!”

“我救了你的小命!我想怎么叫你就怎么叫你!”

“啊!你怎么能这样!”

 

他们的争执结束与安度因从床头拿出了一盒“机会”棋,拉希奥惊奇地看着安度因打开棋盘,把那些黑白棋子落在合适的位置,那些棋子是木制的,上面的雕刻精致异常。

“它曾属于我母亲。”安度因轻声说着。

 

当他们终于累的不能行,从得知喜讯的兴奋中缓过劲儿来,已经接近午夜了。安度因从橱柜里拖出了一个枕头朝拉希奥扔去,拉希奥精准地接住了它,然后把它放在床上,拍成自己喜欢的形状。

“晚安,安度因。”他舒服地在厚厚的被子里窝成一团,迷迷糊糊地说着。

突然间有什么东西快速地接近了他,然后在他的额头上轻触了一下就立即离开——这让拉希奥无端想到他母亲的手指拂过他的额头,尽管他清楚那可能并不是真的,接着他就意识到,这是那个金发的小鬼在他头上轻快地啄下了一个吻。

 

“晚安,拉希奥,祝你做个好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安度因的声音。他几乎没听到这个,他的心跳太响了,他在入梦前模模糊糊地想着,他不确定他的母亲,尼希昂卓拉是否有亲昵地抚摸过他的额头,但他能保证,刚才那个绝对是真的。

安度因是真的。

 

 

————————————

第二天早上他们一起背着书包上学的时候,他们在学校门口看到了加尔鲁什和他的跟班,拉希奥下意识再次攥紧了拳头想要一跃上前,结果被身旁金发的伙伴拽住了手臂,小声说着,“我们在学校门口,还是算了……别给自己惹麻烦,拉希奥。”

“你说了算‘公主’。”他扭头嬉笑地朝安度因打趣道。

“闭嘴!”

 

——END——

注:

1. 1941年12月7日,日军偷袭珍珠港,次日,罗斯福总统发表“国耻”演讲,签署对日宣战声明,太平洋战争爆发。

 

2.

可爱的林子里既深且暗, 

但我还有约定必须履行, 

睡前还有漫长的路要赶, 

睡前还有漫长的路要赶。 

——罗伯特·弗罗斯特《雪夜林间暂驻》(选)

 

3.

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 

我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 

直到它消失在丛林深处 

但我却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它荒草萋萋,十分幽寂 

显得更诱人,更美丽 

虽然在这条小路上 

很少留下旅人的足迹 

那天清晨落叶满地 

两条路都未经脚印污染 

呵,留下一条路等改日再见 

但我知道路径延绵无尽头 

恐怕我难以再回返 

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 

我将轻声叹息将往事回顾: 

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罗伯特·弗罗斯特《未选择的路》

 

4.写完了我才突然发现,卧槽!树叶画的小男孩穿的是短裤!而我写成了12月……就当他们是很厉害很耐冻的小男孩吧……

5.没错,就是那个彩虹小马的友谊是魔法~(大声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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